風中奇緣原著小說《大漠謠》第21節(jié)劇情
我道:“更沒有幾個人有衛(wèi)大將軍這樣的弟弟和你這樣的外甥!彼ο蛭夜傲斯笆郑骸拔揖退阍谕獍!衛(wèi)大將軍眼中我就一個紈绔膏粱子,飛揚跋扈,奢靡浪費,衛(wèi)大將軍恨不得能不認我最好。”
我笑著反問道:“你是嗎?”
他也笑著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些納悶地問:“公冶長當年因為精通鳥語曾被視作妖孽投進大牢,孔子為了表示公冶長絕非妖孽才特意把女兒嫁給他,你既然擔心我會被看作妖孽,怎么還把大漠中的事情告訴公主?”
“如果當年只有我一人,此事我是絕不會再提,可隨我一同去的人都目睹了你驅(qū)策狼群,皇上也早知道此事,瞞不瞞公主無關(guān)緊要!蔽尹c點頭,人果然不能事事思慮周詳。
他道:“喂我?guī)讉果子吃!蔽覍⒈P子擱在他頭側(cè),“自己吃!我可不是你府中的丫頭!彼χ鴣砝业氖郑拔腋幸心氵@樣的,我何苦到你這里 來受氣?”我揮手打開他,肅容道:“如今正好沒人,屋子也還寬敞,我們是否要比劃一下?”他長嘆口氣,又躺了回去,“你這人慣會煞風景!
我道:“你是不是在府中專會與丫頭調(diào)情?”他笑睨著我道:“你隨我到府中住幾晚不就知道了?”我哼了一聲,未再搭腔。
他道:“把你的那個美人叫來瞅瞅,是否值得我們費功夫?”我詫異地問:“我們?”他挑眉問:“有何不可?”我低頭默想了會,“明白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公主出面比較好!
他笑起來:“和你們這些心思多的人說話真累,我一句話你偏偏給我想出個額外的意思。我才懶得費那心力。進獻美人討好皇上,這事我做不來。不過就是喜歡說‘我們’兩字,我們,我們,不是你我,而是我們,我們……”我道:“別說了!
他沒有理會,依舊道:“我們,我們……”我隨手拿了個果子塞到他嘴里,他卻沒有惱,笑著嚼起來。
我站起道:“懶得理你,我忙自己的事情去!彼卜碜,“我也該回去了!
我笑吟吟地睨著他問:“不和我去見美人?”他似笑非笑地問:“你真當我是好色之徒?”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我沉默了一瞬,輕搖搖頭。
他斂去笑意,凝視著我道:“我要成就功名何須倚仗這些手段?非不懂,乃不屑。你若覺得好玩就去玩,只是小心別把自己繞進去。”說完一轉(zhuǎn)身,袍袖飛揚間人已經(jīng)出了屋子。
紅姑、方茹、秋香等都在我屋中坐著,個個垮著臉,滿面沮喪?吹轿疫M來,全站起來沉默無聲地看著我。我笑起來,“你們這是做什么?放心吧!明天太陽照舊升起!
紅姑怒道:“你還有心情笑?歌舞不能再演,又得罪于公主,以后如何是好?”
我對方茹她們道:“你們都先回去,放一百個心,以后日子只會比現(xiàn)在好,不會比現(xiàn)在差。禁了《花月濃》,我們難道就不會排練別的歌舞嗎?何況如今 方茹秋香可是公主玉口親贊過‘唱得好’,有這一句話,還怕長安城的公子們不來追捧嗎?”眾人聞聽,臉上又都露了幾分喜色,半喜半憂地退出屋子。
紅姑問道:“你的意思是公主并未生氣?”我歪到坐榻上,“生什么氣?要氣早就來封園子,還會等到今日?”紅姑坐到我對面,替我斟了杯茶,“那好端端地為何不要我們再唱?”
我笑道:“《花月濃》畢竟講的是當朝公主和大將軍的私事,公主目的已達到,自然也該是維護自己威嚴的時刻。如今禁得恰到好處,看過的人慶幸自己 看過,沒有看過的人懊惱自己為何不及早去看,肯定按耐不住好奇心向看過的人打聽,口口相傳,方茹和秋香算是真正在長安城紅起來了!
紅姑一面聽,一面琢磨,點頭道,“即使沒有《花月濃》,人們依舊會來看方茹和秋香。除了李妍這樣的女子,長安城各個歌舞坊中的頭牌姑娘們誰又真就比誰好到哪里?不過是春風秋月,各擅勝場,其余就看各自手段,如今是再沒有人能壓過方茹和秋香的風頭!
“坊主,有人送東西來。”外面丫頭恭聲稟道。我納悶地問:“給我的?”紅姑笑道:“不是給你的,丫頭能送到這里來?你這人聰明時百般心機,糊涂時也傻得可笑!睋P聲吩咐:“拿進來!
一個小廝隨在丫頭身后進來,手中拎著一個黑布罩著的籠子,向我和紅姑行完禮后把籠子輕放在地上。
“看著象個鳥籠子,什么人送這東西?”紅姑一面說著一面起身去解黑布。我問道:“誰送來的?”
小廝回道:“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拿來的,沒有留名字,只說是給坊主。我們再問,他說坊主看到就明白!蔽逸p頷了下首,讓他們出去。
“好漂亮的一對小鴿子!奔t姑驚嘆,“不過漂亮是漂亮,送這東西有什么用?要是一對赤金打的倒不錯!
我起身走到籠子前,蹲下看著他們。羽毛潔白如雪,眼睛如一對小小的紅寶石,一只正拳著一腳在打瞌睡,另一只看我看它,歪著腦袋也盯著我看。我心里透出幾絲喜悅,嚷著命丫頭拿谷子進來。
紅姑問:“誰送的?”她等了半晌,見我抿著唇只是笑,搖搖頭,“你就傻樂吧!回頭趕緊想想以后唱什么!痹捳f完,人出門而去。
我把籠子放到案上,拿著谷粒喂它們。那只打瞌睡的鴿子一見有吃的也不睡覺了,撲楞著從另一只嘴邊搶走了谷粒,另一只卻不生氣,只是看著它吃,我忙又在手指上放了些米粒。
“你這家伙這么淘氣,就叫小淘,你這么謙讓,就叫小謙,我叫小玉!彼鼈z“咕咕”地叫著,也不知道聽懂我的話沒有,可惜我只懂狼嘯,卻不懂鴿咕。
用過晚飯后,我急匆匆地趕往石府。看看大門,看看圍墻,正猶豫著走哪個更好,主意還未定,門已經(jīng)開了一縫,石伯探頭問:“是玉兒嗎?”我應(yīng)道:“石伯,是玉兒,您還沒歇著嗎?”
石伯讓我進去,“九爺吩咐的,給你留門!蔽颐Φ乐x。石伯一面關(guān)門一面道:“趕緊去吧!”我行了一禮后,快步跑著去竹館。
竹簾半挑著,我沖勢不減,一個旋身,未觸碰竹簾人已經(jīng)輕盈地落進屋子。九爺笑贊道:“好身手!蔽倚睦锖苁前脨,怎么如此心急大意?臉上卻只能淡淡一笑。
我坐到他身側(cè),“多謝你送我鴿子,我很喜歡它們,它們有自己的名字嗎?我隨口給它們起了名字!本艩?shù)溃骸岸贾挥芯幪,起得什么名?”
我道:“一個又霸道又淘氣叫小淘,一個很溫和謙虛叫小謙。”他笑起來,“那你是小玉了!蔽椅⑻Я讼掳,笑道:“是啊!下次介紹你就說是小九。”
他笑著未置可否,遞給我一個小小的竹哨,“據(jù)訓鴿師傅說,這兩只鴿子是他這幾年來訓練過的鴿子中最優(yōu)秀的,怕它們太早認主,放食物和水時都從未讓它們看見過。頭一個月只能你喂它們食物和水,等它們認下你后,就可以完全不用籠子。”
我仔細看著手中的竹哨,做得很精巧,外面雕刻了一對比翼飛翔的鴿子,低端一個小小的孔,可以系繩子,方便攜帶。
我湊到嘴邊吹了一下,尖銳刺耳的鳴叫刮得人耳朵疼,趕忙拿開。
九爺笑道:“這是特制的竹哨,不同的聲音代表不同的命令,鴿子從小接受過聲音訓練,能按照你的吩咐行事!
我喜道:“你教我吹嗎?”
他道:“既然送了你鴿子,還能不教會你用它?”說完又拿了一個竹哨,湊向嘴邊,我忙雙手捂住耳朵,卻不料是很清脆悅耳的聲音。
音色單調(diào),但一首曲子吹得滴溜溜,活潑潑,象村童嬉戲,另有一番簡單動人處。
他吹完一曲后,柔聲向我講述哨子的音色和各個命令,邊講邊示范,示意我學著他吹。
窗外暖風輕送,竹影婆娑,窗內(nèi)一教一學,亦笑亦嗔。
不知名的花香彌漫在屋中,欲述還休地喜悅縈繞在兩人眉梢唇邊。
心緒搖搖顫顫,酥酥麻麻,一圈圈漾開,又一圈圈悠回,如絲如縷,纏綿不絕。
眼波輕觸處,若有情,似無意。
沉醉,沉醉,只因醉極的喜悅,所以心不管不顧地沉下去。
風中奇緣原著小說《大漠謠》第22節(jié)劇情
我把玩著手中的毛筆,思量半晌后,卻仍沒有番計較。小淘突然從窗外沖進來,直撲向我手,我趕著扔筆縮手,卻還是被它把墨汁濺到了衣袖上,小謙輕輕收翅停在窗楞上,似乎帶著幾分無奈看著小淘,又帶著幾分同情看著我。
我怒抓住小淘的脖子,“這是第幾件衣服?第幾件了?今日我非要把你這個‘白里俏’ 變成‘烏鴉黑’!彪S手拿了條絹帕往墨盒里一按,吸足墨往小淘身上抹去。
小淘撲扇著翅膀,拼命地叫,一旁的小謙似乎左右為難,不知道究竟該幫睡,“咕咕”叫了幾聲,索性臥在窗楞上,把頭埋在翅膀里睡起覺,眼不見為凈。
小淘好象明白今日我是真怒了,反抗只能加劇自己的痛苦,逐漸溫順下來,乖乖由著我把墨汁往它身上抹,我把它大半個身子全涂滿墨汁后,才悻悻地放開它,案上已是一片狼藉。
門口忽傳來鼓掌聲,“真是精彩,欺負一只鴿子!被羧ゲ⌒毙币涝陂T框上,正笑得開心。
我氣道:“我欺負它?你怎么不問問它平日如何欺負我?吃的穿的用的,有哪一樣沒有被它糟蹋過?”我正在那里訴苦,小淘突然全身羽毛張開,用力抖了抖身子,展翅向外飛去,我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身子已經(jīng)盡力向后躺去,卻還是覺得臉上一涼,彷佛有千百滴墨汁飛濺到臉上。
“小淘,我非燉了你不可!”我凄聲怒叫伴著霍去病的朗聲大笑,從窗戶里飛出去,那只“烏鴉”已變成了藍天中的一個小黑點。
我背轉(zhuǎn)身子趕著用帕子擦臉,霍去病在身后笑道:“已經(jīng)什么都看到了,現(xiàn)在回避早遲了!
我喝道:“你出去!誰讓你進來了?”
他笑著出了屋子,我以為他要離去,卻聽到院子里水缸舀水聲,不大會,他又進來,從背后遞給我一條已經(jīng)擰干的絹帕,我沉默地接過擦著臉。
覺得擦干凈了,我轉(zhuǎn)身道:“謝了。”他看著我,點點自己的耳下,我忙又拿了絹帕擦,然后他又指了指額頭,我又擦,他又指指鼻子,我正欲擦,忽地 停了手,盯著他。他俯在案上肩膀輕顫,無聲地笑起來,我把帕子往他身上一摔,站起身,滿心怒氣地說:“你去和小淘做伴剛合適!
他笑問:“你去哪里?我還沒顧上和你說正經(jīng)事!蔽乙幻娉鲩T一面道:“換衣服去!
我再進書房時,他正在翻看我架上的竹冊,聽到我腳步聲,抬頭看著我問:“金姑娘,你這是想做女將軍嗎?”
我從他手里奪回自己抄寫的《孫子兵法》,擱回架上,“未得主人允許就亂翻亂動,小人行徑!
他笑道:“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淑女,正好般配!
我剛要回嘴,卻瞥到李妍走進院子。她看到有外人,身子一轉(zhuǎn)就欲離去。我拽了拽霍去病的衣袖,揚聲叫住李妍。
李妍向屋內(nèi)行來,霍去病定定看著她,一聲不吭,我瞟了他一眼道:“要不要尋塊帕子給你擦一下口水?”他眼光未動,依舊盯著李妍,嘴角卻帶起一絲壞笑,“還撐得住,不勞費心。”
李妍默默向我行禮,眼睛卻在質(zhì)疑我,我還未說話,霍去病已經(jīng)冷著聲吩咐:“把面紗摘下來!
李妍冷冷地盯向霍去病,我忙向她介紹這個囂張的登徒子是何人;羧ゲ∪謩偝隹,李妍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霍去病,眼睛里藏著審視和思量。
我本有心替她解圍,卻又覺得不該浪費霍去病的這番心思,所以只是安靜地站于一旁。
李妍向霍去病屈身行禮,眼光在我臉上轉(zhuǎn)了一下,見我沒有任何動靜,遂默默摘下了面紗。
霍去病極其無禮地盯著她看了一會方道:“下去吧!”李妍復戴上面紗,向霍去病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離去。
我問:“可有皇后初遇皇上時的美貌?”
霍去病輕頷下首,“我不大記得姨母年青時的樣貌,估量著肯定有。這倒是其次,難得的是進退分寸把握得極好,在劣勢下舉止仍舊從容優(yōu)雅,對我的無禮行止不驚不急不怒,柔中含剛,比你強!”我冷哼一聲未說話。
他問:“你打算什么時候把她弄進宮?”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心里有些疑問未解,如果她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不想?yún)⒑系剿氖虑橹腥!?/p>
霍去病笑起來:“你慢慢琢磨,小心別被他人拔了頭籌。她的容貌的確是不凡,但天下之大,有了陳阿嬌之后有衛(wèi)皇后,衛(wèi)皇后之后還有她,你可不能擔保此時長安城中就沒有能與她平分秋色的人!
我笑著聳了聳肩,“你說找我有正經(jīng)事,什么事?”
他道:“你和石舫怎么回事?”
我道:“分道揚鑣了!
他道:“石舫雖然大不如前,但在長安城總還說得上話,你現(xiàn)在獨自經(jīng)營,小心樹大招風!
我笑道:“所以我才忙著拉攏公主呀!”
他問:“你打算把生意做到多大?象石舫全盛時嗎?”
我沉默了會,搖搖頭,“不知道。行一步是一步。”
他忽地笑起來,“石舫的孟九也是個頗有點意思的人,聽公主說他的母親和皇上幼時感情很好,他幼時皇上還抱過他,如今卻是怎么都不愿進宮,皇上召一次回絕一次,長安城還沒有見過幾個這樣的人,有機會倒想見見!
我心中詫異,嘴微張,轉(zhuǎn)念間,又吞下已到嘴邊的話,轉(zhuǎn)目看向窗外,沒有搭腔。
送走霍去病,我直接去見李妍,覺得自己心中如何琢磨都難有定論,不如索性與李妍推心置腹談一番。
經(jīng)過方茹和秋香住的院子時,聽到里面?zhèn)鱽淼崖。我停住腳步,秋香學的是箜篌,這應(yīng)該是方茹,她與我同時學笛,我如今還曲不成曲,調(diào)不成調(diào),她卻已很有幾分味道。剛聽了一會,她的笛聲忽停,我莫名其妙地搖搖頭,繼續(xù)向李妍兄妹的院子行去。
剛走幾步,從李延年的院子中傳來琴聲,淙淙如花間水,溫暖平和。我歪著腦袋呆了一瞬,繼續(xù)走。琴聲停,笛聲又起。我回頭看看方茹住的院落,再看看李延年住的院落,看看,再看看,忽地變得很是開心,一面笑著,一面腳步輕輕地進了院子。
屋門半開著,我輕扣下門,走進去。李妍正要站起,看是我又坐下,一言不發(fā),只靜靜看著我。
我坐到她對面,“盯著我干什么?我們好象剛見過!
“等你的解釋!
“讓他看看你比那長門宮中的陳阿嬌如何,比衛(wèi)皇后又如何?”
李妍放在膝上的手輕抖一下,她立即隱入衣袖中,幽幽黑瞳中,瞬息萬變。
“我的解釋說完,現(xiàn)在該你給我個解釋,如果你真想讓我?guī)湍闳雽m,就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不喜歡被人用假話套住!
李妍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我笑道:“我略微會觀一點手相,可愿讓我替你算一算嗎?”
李妍默默把手伸給我,我握住她的右手,“掌紋細枝多,心思復雜機敏,細紋交錯零亂,心中思慮常左右矛盾,三條主線深而清晰,雖有矛盾最后卻仍一 意孤行。生命線起勢模糊,兩支點合并,你的父母應(yīng)該只有一方是漢人……”李妍猛然想縮手,我緊握住,繼續(xù)道:“孤勢單行,心中有怨,陡然轉(zhuǎn)上,欲一飛而 起!崩铄俅纬槭,我順勢松開。
李妍問:“我何處露了形跡?”
“你的眼睛非常漂亮,睫毛密而長,自然卷曲,你的肌膚白膩晶瑩,你的舞姿別有一番味道!
“這些沒什么希罕,長安城學跳胡舞的人很多!
我笑道:“這些不往異處想,自然都可忽略過去。中原百姓土地富饒,他們從不知道生活在沙漠中的人對綠色是多么偏愛,只有在大漠中游蕩過的人才明 白漠漠黃沙上陡然看到綠色的驚喜,一株綠樹就有可能讓瀕死的旅人活下來。就是所有這些加起來,我也不能肯定的,只是心中有疑惑而已。因為沙漠中有毀樹人, 中原也不乏愛花人。我心中最初和最大的疑慮來自‘孤勢單行,心中有怨,陡然轉(zhuǎn)上,欲一飛而起’。”
李妍問:“什么意思?”
“你猜到幾分《花月濃》的目的,推斷出我有攀龍附鳳之心,讓哥哥拒絕了天香坊,來我落玉坊,你的心思又是如何?如果你是因沒有見過我而誤會我, 那我就是因見到你而懷疑你。那三千屋宇連綿處能給女子幸福嗎?我知道不能,你也知道不能,聰明人不會選擇那樣的去處,我不會選擇,為何你會選擇?李師傅琴 心人心,他不是一個為了飛黃騰達把妹子送到那里的人,可你為何一意孤行?我觀察過你的衣著起居行為舉止,你不會是貪慕權(quán)貴的人。既然不是因為‘貪慕’,那 只能是‘怨恨’,不然我實在沒有辦法解釋蘭心蕙質(zhì)的你明明可以過得很快樂,為何偏要往那個鬼地方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