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承歡(小說版戀戀不忘)63
Part 1
吳桐被他丟進浴缸,以吻封緘,半小時后被他撈出浴缸時已是氣若游絲,就像散了架般,渾身酸疼,恨不得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
厲仲謀這次十分小心,吻痕全在她脖頸以下,他神清氣爽地跨出浴缸去拿浴衣,順便扯過浴巾,裹緊了她。
吳桐被他抱牢了走出浴室,外邊天光明亮,她蜷在他懷里,抬頭看他喉結(jié),以及冷峻的臉側(cè),自我安慰地想:一時之間無法適應(yīng)他的親昵,實屬正常。
她頭發(fā)猶在滴水,他也是渾身濕漉,一坐上床沿,床單上立現(xiàn)水漬。厲仲謀單膝跨在床上為她擦頭發(fā),靜得很,她低頭便見自己膝蓋和手肘處的擦傷,只怪浴缸底座太硬,他又不懂憐香惜玉。
然這個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臂上的繃帶散了開來也全然不在意,沒有痛覺神經(jīng)似的,兩人都是這么狼狽,真是猶如打了場仗。
厲仲謀不滿她的心不在焉,壞心地揉亂她的頭發(fā),“在想什么?”
這家頗有情調(diào)的酒店,套房設(shè)置的精妙,吳桐一抬眸就見床位正上方的天花板上鑲嵌的鏡子。
鏡中的她,兩頰緋紅,再怎么掩飾都掩不去眼中的一派饜足。吳桐頓一頓,扯下頭上的毛巾:“在想我原來怎么不知道你是衣冠禽.獸。”
厲仲謀目光深深,眉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就拉過她用以裹身的浴巾一角,不由分說就要扯開。
吳桐這回倒是眼疾手快,沒讓他得逞了去,死死攥著另一角,與他拔河。
厲仲謀也不知,為何只要對象是她,他就會頻頻失手,那么沒有準星,譬如現(xiàn)在,險些就要讓她滑下床尾溜了去,幸好最終還是仗著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攔腰抱回來。
吳桐雙腳一懸空,沒來得及體會這失重感,轉(zhuǎn)眼就摔趴在床上,四肢還沒擰過來,厲仲謀已欺身而上,手肘撐在她臉側(cè)的床單上,另一手死死壓住她的背。
他這么重,吳桐險些岔氣,扭頭看他。經(jīng)過剛才那一番爭搶,他的浴衣帶子早已散開,此刻露著精壯的胸膛與堅實的肩膀。
吳桐直要陷入他狂野的目光中,聽他在耳邊低聲的說:“厲太太,你太口出狂言了,仗著我不敢欺負你了是不是?嗯?”
Part 2
厲太太……
這么古怪別扭的稱謂,再加上他這樣該死的、居心叵測的尾音,吳桐心尖被狠狠掃過兩遍,耳畔和心臟同時彌散起酥麻,不留余地。
厲仲謀的臉就懸在她的臉側(cè),濡濕的發(fā)絲掃過她的臉頰,立即引起她細密的、止不住的戰(zhàn)栗。
手繞到她身前托起她,轉(zhuǎn)眼就要扯落她的浴巾。眼看情形不對,她絲毫不敢松懈地攥緊浴巾,終于還是求饒:“我錯了,錯了還不行?放我起來!
不,偏不——厲仲謀沒有說出口,千言萬語直接化為實際行動。而就在他將浴巾的最后一角扯開時,近處傳來了振鈴聲。
空氣仿佛突然凝固住,兩人雙雙怔住,循聲看去。
吳桐包里的東西散落一地,手機原本靜靜躺在他們眼前的地毯上,突然就這么振動起來。
吳桐掙脫出一只手,艱難地夠著手機。
厲仲謀不管不顧了似的,齒貝磨著她的耳垂,一邊道:“不妨礙你接電話!眳s又一邊捧緊了她。
轉(zhuǎn)眼間,吳桐的腰被他捏著放低,臀卻翹起,由他向下抵住。
這哪是不妨礙?!
吳桐羞憤愈加,幾乎是紅著眼睛把手機拿起來看,是寶貝兒子的號碼。她恍若抓著了救星,趕緊把手機舉到他跟前。
Part 3
厲仲謀臂膀一僵,眼里的火一黯,就這么被澆滅了,緩緩放開她,倚到床頭去。
吳桐回視他,只見這個男人抿著唇,十分不滿。
他竟還有資格不滿?
吳桐坐起,圍好了浴巾,跟著他挪到床頭,偏要他來聽。
厲仲謀眉一皺,按鍵接聽。童童這通電話明顯是興師問罪來的,語氣不善:“爹地媽咪,你們在哪啊?我回酒店都沒有看到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11點了。”
吳桐湊在一旁聽,聽他要怎樣向兒子解釋。
厲仲謀啞然片刻,回道:“爹地和你媽咪在忙!
“你們在上班?”
他是不會騙兒子的,這回如鯁在喉,瞪一眼把這難差撇給他的這個女人,說得慢而鎮(zhèn)定:“我和你媽咪在拉斯維加斯!
童童早就聽聞過拉斯維加斯,巴巴地求過吳桐幾次要她帶他來,不料這回兩個大人竟撇下他去游玩。
童童越發(fā)生氣,加之昨晚踢輸了球,語氣一冷:“有了媽媽就不要兒子了嗎?厲先生,你不能這樣……唔,過河拆橋的!”
兒子用了個這么精準的成語,國文功底不愧是好,吳桐會心一笑,厲仲謀聽著她的輕笑聲,只當她這是在幸災(zāi)樂禍。
低眉掃一眼她呼之欲出的胸前風(fēng)景,心情稍微好轉(zhuǎn),厲仲謀道:“童童不是想要個弟弟嗎?爹地正在想方設(shè)法幫你達成愿望!
話音一落,厲仲謀意有所指地瞟一眼吳桐。
吳桐表情即刻僵住。
Part 4
他的目光中傳達的不良訊息太多,她一時間無法消受,兒子現(xiàn)在還小,弄不懂他的意思,可再長大些,懂了,她這個做媽咪的還怎么在孩子面前立足?
吳桐不得不從他手里拿回手機。
她在孩子面前裝的一派色厲內(nèi)荏:“童童,拉斯維加斯不好玩,真的。我和你爹地馬上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吳桐面色緋紅,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
厲仲謀正了正臉色:“我們結(jié)婚的消息,你連兒子也打算瞞著?”
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吳桐無言,思忖了半晌:“我想先向家里那邊說清楚。”
氣氛瞬間冷凝,吳桐都不知道自己能夠這么輕易控制他的情緒,為此心里生出懼怕,她試著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們回紐約以后,什么時候要去律師行?”
“嗯?”
“補一份婚前財產(chǎn)公證!
她說完才察覺到不對。
為他著想也錯了?怎么這個男人臉色越來越差?吳桐徹底弄不懂他,看著他恢復(fù)了冷厲的臉,她一時怔忪。
厲仲謀同樣仔細看她,這個女人,他的新婚妻子。她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他們前塵的恩怨都勾了出來。
“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你自己?”他捏了捏眉心,盡量不板著面孔。
他明白自己該冷靜下來思考,他應(yīng)該理解她,畢竟他那么匆忙地拉她來結(jié)婚,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親友的見證,最重要的是,沒有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了解。
Part 5
可厲仲謀發(fā)現(xiàn),他突然無法冷靜。
他討厭她縮進殼里自保,而不是摒棄前嫌,徹底把自己交給他。
吳桐有些鬧不明白他的話,眉心和他一樣蹙起:“其實這也沒什么要緊。做個公證,彼此都沒有負擔(dān),我都了解的!
厲仲謀很快讀懂她的意思。
她不信他愛她,起碼不信他是百分百的愛。
就是這么簡單,她不信。
厲仲謀粗魯?shù)剞圻^床頭柜上的電話機,撥內(nèi)線給客服,聲音冷硬地問送去干洗的衣物什么時候送來。
服務(wù)生很快送來衣物,厲仲謀穿戴一新,動作有些亂,扯著領(lǐng)帶,怎么系都不滿意。
她套上了衣褲走到他面前,從他僵硬的指間接過領(lǐng)帶,仰著頭幫他系,覺得彼此有必要再溝通,可又無從問出口:“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氣什么!
厲仲謀倏地捏住她的手:“是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吳桐低了低頭,不言不語。
氛圍沉重,厲仲謀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她的動作上,聲音艱難的回暖:“什么時候?qū)W會幫男人系領(lǐng)帶的?”
“我哥哥年輕時候特別霸道,自己手笨,總弄不好領(lǐng)帶,硬是要我這個做妹妹的學(xué)著系!
聽她說家常,厲仲謀的心臟終于溫軟下去,視線從領(lǐng)帶上移開,來到她的手指上。她的指節(jié)修長,無名指戴著戒指。鉆石恒久的光映在他眼里,厲仲謀的眉眼不禁一潤。
執(zhí)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以后只為我一個人系領(lǐng)帶!
吳桐闔了闔眼,沒有猶豫地點了頭。
Part 6
自從拉斯維加斯一行回到紐約,童童發(fā)現(xiàn)驚人變化:自己的父母竟然關(guān)系突飛猛進!
這樣自然是好處多多,童童唯一的不滿就是再不能半夜爬上吳桐的床聽故事——
厲仲謀一進去就鎖門!
鎖門!?
可轉(zhuǎn)念思及得為父母好不容易緩和的關(guān)系著想,童童咽下了當下的抱怨,沒晚打電話回香港,向張翰可訴苦。
他將自己的備受冷落渲染的十分可憐,卻又從張翰可口中聽聞另一噩耗:“吳童童,我以后可能不能再等你電話了,我答應(yīng)要交Aaron中文,每天下午都沒有空了!
童童嗅出十分不尋常的滋味,立刻警覺:“Aaron?Aaron是誰?”
“唔……”張翰可欲言又止。
自此,童童在紐約的每一日都要多做一件事:問吳桐他們什么時候回香港。
“可可現(xiàn)在跟從新加坡過去的一個叫Aaron的男孩子關(guān)系可好了,我再不回去,可可以后都只跟Aaron玩,不跟我玩了。”
吳桐沒把孩子的玩笑話當回事,只安慰說:“你十幾天以后就要開學(xué),到時間我們就回去好么?”
童童問了幾次都沒有問出眉目,轉(zhuǎn)移陣地,去向厲仲謀訴苦。爹地比媽咪爽快,電聯(lián)了助理問了最近的日程后,立刻答應(yīng)下來:“好吧,我們后天就回去!
童童當然要拍手叫好,附帶跳起來狠狠親一下厲仲謀臉頰。
兒子歡歡喜喜、蹦蹦跳跳地出了書房,厲仲謀的電話還在通話中,并未掛斷。他重新把聽筒覆到耳邊,問另一端的林建岳:“向毅的主治醫(yī)生找到了?”
“對。向毅定期要去他那里例行檢查,您的母親……偶爾陪同,”林建岳自然聽到了厲仲謀后天就要回港的決定,不無懇切地問,“下一次檢查就在明天,需不需要我安排會面?”
“嗯!
Part 7
厲仲謀掛了電話,手指一直摩挲著話機外殼。思緒不禁有些飄遠。
記憶猶新的是前些日子的酒會,向毅當時的那句:“我時日不多了,虧欠了你和你母親的,這一輩子是還不完了,但是請你放過向家,放過Mark,別再耍什么花樣了!
他的一句話,如同一根刺,直插厲仲謀心口……
吳桐進入書房,一眼便見厲仲謀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她猶豫著要不要進門,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徑自朝她看過來。
她腳步一收,緩緩走進:“剛才童童說你答應(yīng)后天回香港!
厲仲謀無言,只張了張右臂,示意她坐過去,對她的疑問不置可否,反倒問她:“明天有沒有空?”
“嗯?”
“能不能空出半小時,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我……”厲仲謀似乎有一絲掙扎,終究還是波瀾不驚地說出口,“……父親!
無愛承歡(小說版戀戀不忘)64
Part 1
翌日,吳桐費極心思打扮,從頭到腳,從妝容到耳環(huán)配飾都仔仔細細挑選。
她心里的惴惴不安是從未有過的,厲仲謀對他父親只字不提,甚至連他父親姓甚名誰都沒有告知,只令她越發(fā)緊張。
厲仲謀一般起的比她早,這回一睜眼,手往身旁一探,竟不是意料中的溫香軟玉抱滿懷,不禁眉頭一低。
吳桐這時手拿兩套衣服回來,見他醒了,趕緊上前求教:“穿哪件好?”
她陷入選擇障礙,一件是精簡式樣套裝,吳桐嫌衣服顏色不好,另一件,又嫌過艷。
厲仲謀斜躺著,上下打量她一輪,吳桐見他沒什么表情,也不知他到底中意哪件。
他一手支頭,另一手招呼她再走近些,靠的夠近時,厲仲謀的手指聊賴地劃過衣料,下一秒,猛的改變方向,緊緊抓住吳桐小臂。
厲仲謀順勢一扯,吳桐驚呼一聲倒在床上,他已經(jīng)整個人籠罩在她的上方,嘴上有笑,眼睛卻冷:“不穿最好!
本來他這副表情,定要引得這女人懷疑,可現(xiàn)在她完全沒工夫管其他,面對他麻利地扒拉她睡袍腰帶的手,她徒留應(yīng)接不暇的羞赧。
見她氣喘吁吁,面紅耳赤,厲仲謀低頭就咬。她唇上不是很疼,但是酥到了骨頭里,要躲,可稍一偏頭,就被他捏著下巴搬回來。
Part 2
厲仲謀一臉“你耐我何”的無賴樣子,她死咬著唇,不讓他探舌進去,他竟捏著她鼻子不讓她呼吸,幾乎要窒息的她張開嘴貪婪的呼吸,終于被他得逞了去。
厲仲謀再抬眸時,她的長發(fā)凌亂的鋪了一枕,眼睫毛撲閃的顫著,嘴唇被他咬的嫣紅似血,拳頭軟軟砸在他的肩頭,不留半點可抗力。
厲仲謀心情終于有所好轉(zhuǎn),大發(fā)慈悲放過她,表情變幻著,不期然的就由戲謔變成凜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會面,你做平常打扮就好!
吳桐覺得自己大概能理解他的話,實際上卻也是似是而非。她一直以為,父子間的關(guān)系再差,也不至于會如此,更何況,厲仲謀要帶她去見他……
她還在猶疑,厲仲謀舔一舔她嘴巴,看看她瑩白修長的腿,拉她起來。她的裙擺已翻到大腿以上,厲仲謀為她拉好:“我去晨跑,做好早餐等我回來!
這女人廚藝實在是不精,可他已經(jīng)炒了管家,也不想再有閑雜人等在眼前晃,只得勉強自己這兩天吃她做的東西。
厲仲謀有空暇時若被煩心事纏擾,無法用忙碌來紓壓,往往會選擇去晨跑,腦子抽空,四肢機械運動,暫時拋卻一切。
當他晨跑歸來,自己的新婚妻子已經(jīng)穿戴一新,坐在餐桌前吃土司。
這個時刻,天空漸顯晴朗,初升的暖陽融融地漾在她臉上,他愛極她耳垂上那枚精巧的珍珠耳環(huán),當她側(cè)頭看他時,珠圓玉潤的光潤得厲仲謀的眼鋒一挑,他不禁抬步走近。
吳桐正要起身,被他按住雙肩坐回去。厲仲謀雙手環(huán)過她肩膀,就著她的手咬一口培根土司,嘴唇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耳郭。
她癢的一笑,他便是神情一滯。
Part 3
吳桐身上是那件打著細密折潤的太陽裙,看起來十分隨意,回首一笑的眸子里閃爍著狡慧的神情。
趁他走神,吳桐脫出空隙溜下餐桌,走到料理臺榨果汁,他為自己的失態(tài)垂首低笑一聲,緊接著分毫不讓跟過去,在她旁側(cè)俯下身,貼著她的后背。
吳桐被他擠得無路可退,手里的草莓還沒放進榨汁機,就被他搶先吃進嘴里。
他順勢咬著她的指尖不放,吳桐指尖微痛,眼光混亂了,他輕輕巧巧將她轉(zhuǎn)身,唇貼近,轉(zhuǎn)瞬便是一記深長熱吻。
他滿嘴的草莓味,十分可口,滋味銷魂,吳桐神思飄遠了,一時之間變被動為主動,勾著他的脖頸,吸著他的唇,吮著他的舌,品嘗他的味道。
厲仲謀見她少有的主動,低聲笑,紅色的汁水順著她唇角溢出,流淌到她的下巴,厲仲謀順著流向一路下吻,快要伏到她鎖骨處,她才醒過神來,雙手按在他肩上,有了推力。
厲仲謀停下,轉(zhuǎn)瞬將她抱上料理臺面。
他啃咬她的鎖骨,抬頭看定她:“童童一般早上幾點醒?”
吳桐身體酥麻,神經(jīng)被狠狠撩撥,這種時候他問這個問題,她可以裝作不懂,可他眼中亟待疏泄的欲望,她要視而不見,太難。
她也十分想要他。
吳桐耐著性子回答他:“8點!
“很好……”
Part 4
話音一落,她又被他帶進了情動的漩渦。
厲仲謀吻著她,直到她意亂情迷,他貼著她的唇再輾轉(zhuǎn)片刻,改而額頭相抵。他抬腕看表:“現(xiàn)在是……七點,我們還有一小時時間!
吳桐睜眼就見他手正往下方探去。
要在這里?
“別……”吳桐一張口,就有另一個草莓送進她的嘴里,草莓汁在齒間流溢,被他舌尖卷著帶走,兩個人都變得香噴噴。
她雙腿之間站著這個男人,嘴里盡是甜膩滋味,他的身體生機勃勃,抵著她。
“進屋……”
他戀戀不舍,不愿挪地。
吳桐幾乎要融化在這寂靜卻處處是欲情聲音的空間中,她的手臂向后撐住身體,遲疑著該不該放任,這時他已經(jīng)撩開她的裙擺——
“你們在做什么?”
這一聲帶著濃濃睡意的糯音,如同傾盆大雨,醍醐灌頂,瞬間澆熄這火熱的欲。
吳桐恍若聽見身體某處“滋”的一聲,燙的她猛一掀手,把果盤掃到地上。
色澤繽紛的水果在地毯上錯落有致地蹦跶著,吳桐倏地跳下料理臺,腳尖不期然踢在厲仲謀腿心最硬.挺的那部分。
Part 5
厲仲謀痛的一聲悶哼,已沖到牙關(guān)的痛呼聲被生生咽下。他忍的辛苦,手用力撐著料理臺,指節(jié)僵白。
吳桐見他表情慘淡,心一驚,要去關(guān)切,可她一偏頭就見童童正站在餐桌旁,嘴上叼著片土司,萬分好奇地盯著他們。
她站在原地隱約無措,厲仲謀咬緊牙關(guān)緩了許久,終于能夠挺直背脊。
他一步一步,看似莊重實則艱難無比地走到餐桌旁,在兒子面前停了停,手掌覆在童童發(fā)頂寵愛地揉了揉,一個字沒說,徑直繞過孩子,走進臥室。
童童小手扒拉著桌沿,吊起眼睛望著吳桐,十分無辜:“媽咪,爹地他怎么了?”
下午兩點,吳桐從公司出來,厲仲謀的車已經(jīng)候在那里。林建岳竟也在車上,這一點吳桐倒是沒有料到。
“吳小姐……”被厲仲謀一瞥,林建岳立即改口,“厲太,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