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承歡(小說版戀戀不忘)55
吳桐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他的手中是她的小臂,攥得很緊。
一向居高臨下的他,此刻,仰視著她。
可以清楚感受到心臟一點一點融化,慢慢的,細細的,如有細密地貓爪兒在抓撓、哄誘,吳桐頭一低,吻了吻他近在咫尺的額頭,“我先去開門!
厲仲謀仿佛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指尖緩慢松開,她撥開他的手,去應(yīng)門。
門外是金發(fā)碧眼的服務(wù)生,恭敬地送上醫(yī)藥箱,吳桐接了醫(yī)藥箱,手還抓在門把上,正要說謝謝,這時候,一只手悄無聲息地自她后伸過來,按在吳桐握門把的手上。
厲仲謀牽引著她的手,關(guān)上了門。
服務(wù)生的身影還沒有完全消失在門縫后,厲仲謀的臉已自后埋入她溫香的脖頸中。
房門“嗒”地一聲合上。
她的后背緊貼他的胸膛,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卻沒有將她轉(zhuǎn)過身,而是徑直自后擁抱。
將她柔順的長發(fā)撥到肩膀一側(cè),慢慢地,順著脊椎吻著。
他的手托著她的腹部,一臂之力將她微微地向后提起。吳桐一手撐在門板上,身體輕顫著,想要回頭,卻失去力氣。
他這時候已靈活地劃開她腰側(cè)的拉鏈,未全拉開,手已探進,慢條斯理地,順著她腰身的滑膩曲線,向內(nèi)。
吳桐呼吸一滯,抓住他在她身體上游走的指頭。他便改而親吻她的耳垂,含著,吮著,一點一點的呼吸,吹進她的耳道。
他的呼吸聲,輕淺,穿過她的耳道,最終直抵心臟,撩撥著。
神經(jīng)末梢隨著他的每一枚親吻而繃緊,她的手再無力阻止,喘息著,任由他帶著她的手,游走在她自己的身體上。
連空氣都仿佛已經(jīng)凝固,除了彼此沉重交織的呼吸,其余的,沒有一點聲音。
……
她在這樣的安靜之中快要窒息了,終于忍受不住要回頭時,他同一時間俯下臉,銜去她的唇。
唇舌交纏,口唇中濡濕的細響。厲仲謀牽起她的手,要她雙臂環(huán)住自己的頸項,加深這個吻。
禮服已垂落至腰際,吳桐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地感受他身體的輪廓。
那樣狂野而隱忍的動作,她勾著他柔順地回應(yīng),她看著他的迷離地眼眸——簡直令他發(fā)了狂,昏了頭,偏偏動作是那樣的精密、準確、而緩慢,要勾出她的欲念,要讓她動情。
他手指纏繞住她的頭發(fā),唇舌進占,吳桐只覺無法呼吸,可……窒息又何妨?
死在這漩渦般的欲念里,又何妨……
身體嚴絲合縫,她的身體細細地顫栗,他低頭嗅她的鼻息,感受她的意亂情迷,
他撫摸她的身體,漸漸向下,要進攻她緊閉的雙腿。
她這時候有了小小的掙扎,厲仲謀停下動作,雙手捧起她的臉,眼中有燃燒的火,還有,火中的、她的倒影。
她就那樣混亂地看著他,不說話,只是看著。
厲仲謀眼中黑不見底,卻有什么在那里悄悄燃燒,燒灼著她。
瞬間,就陷落他的眸光,不可自拔。
忽的,厲仲謀將她轉(zhuǎn)過身正對,就在她面前,猛地扯裂她的禮服。
裂帛聲尖銳地滑過她耳畔,滑膩的布料順著她筆直的雙腿墜落在地,同一時間,他的膝蓋挨開她的雙腿,他的腿,進占其中。
他的手準確捕捉到她濕潤的核心,只用指尖在那里旋磨一秒,便“噗”地沒入。
身體內(nèi)部陡然生起異樣的存在感,吳桐耐不住沖喉而出的尖叫?刹贿^半秒,尖叫又轉(zhuǎn)為悶哼——厲仲謀準確地以吻封緘,嚴嚴堵住她的口。
“別……”
“放松,”男人性感的嗓音細細密密地繾綣在她口腔中、耳郭中,“給我。”
“臟……”
吻著她不準她再說話,打橫抱起她,轉(zhuǎn)瞬間已進了浴室。
……
淋浴間,花灑下,猛烈灌下的水珠“滴答”拍打著她的身體,順著她的曲線落下,下巴,胸腹,直至腳背,他狡猾的唇齒順著水流的流向,放肆地掠奪。
吳桐的魂魄被丟進了水聲中,再找不到蹤跡。
他的頭顱伏得越來越低,除了水聲,吳桐只聽見自己太陽穴的跳動聲,手按在他脖頸上,只感受得到這個男人的喉結(jié)緩緩地滾動。
他這是在……
品嘗屬于她的液體。
他抬頭看她的反應(yīng),他的目光,和她的交織在一起,她的眼睛不知何時一片濕潤,一如她身體深處不斷流溢而出情動的液體。
看在他眼里,一派波光瀲滟。燙的已不再是體溫,厲仲謀只覺心臟幾欲沸騰。
他豁地將她翻身,抵在冷而冰的瓷磚墻上。
吳桐腦子空白,身體發(fā)軟,腳尖只能勉強墊著地,她沒有絲毫招架之力,他貼在她身后,投在墻上的陰影,壓著她的目光。
更加堅硬的物體代替他的手指,抵在她的臀后。
吳桐咬碎了牙齒也沒能夠阻止吟哦出聲,全部的觸感都集中在那陣陣酸慰的核心處。
厲仲謀見她瞇著眼如貓兒般哼,神經(jīng)末梢兇狠地拉扯他的理智。他手托著她的腹,墊高了她的臀,迫使她弓起背脊,緊貼著、碾磨著,快要容納。
扳過她的臉,深吻。
吳桐受不了口腔中的糾纏,卻突然被跳脫了臨界點的暴漲感攻下了身體。
被他自后伸過來的胳膊按在濕滑的瓷磚上,她的雙手無處著力,他勾著她的腰,在她身后猛烈地沖撞,每一下,都精確到令她窒息。
呼吸聲,水聲,還有他:“喜歡嗎?”
……
她回答不了,思緒被拉扯地凌亂不堪,身后的他,用力抵著她,殘酷卻又細致地碾磨,吳桐一時間神智一昏,一時無力支撐,滑落在地。
周圍滿布的水汽遮掩了一切,卻是欲蓋彌彰,厲仲謀緊貼著她跪下,她清晰地感受到,核心處仍牢牢地占著,沒有絲毫分離,反而是越發(fā)的猛烈,迅速……
……
無愛承歡(小說版戀戀不忘)56
被他牢牢占據(jù)的那一處,酥而麻,疼痛,漸漸地,奇異的又變?yōu)椴豢梢种频奈咳弧?/p>
身體快化成了水,被他揉著,摩挲著,一刻不停地攻占著,無邊的水跡飛濺在地上,她跪在那里,膝蓋早已麻木,地面濕滑,卻光可鑒人,她一低頭,觸目便是這一副煽情景象。
映在她瞳孔中的那張臉,雙唇似張似合,唇色是玫瑰色,眉眼間是絲絲的魅,整個人被從后籠住……
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吳桐模模糊糊地想,辨不清方向,突然就有血跡順著水流,淌到她的眼前,沖淡了,在她眼前匯聚出一片血色。
這時候才迷蒙地記起這個男人手臂上的割傷。
艱難地扭過身去,“你……停下……你的,手……”
聲音在說出口的瞬間被攪成了碎片,碎在了他沉默的蠻橫之中。
他反拉著她的胳膊,迫使她腰窩折低,再折低,彎出放縱的姿態(tài),他同一時間猛地向前狠抵,動作兇狠,在那一刻突破了一切阻礙,躍入她的最深處。
她被陡然觸及到那最軟嫩的一窩,一口氣哽在喉嚨,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她不可思議地張著嘴,連呼吸都困難。
只能咬著牙齒,在他的桎梏下鼓脹,顫抖著渾身癱軟,整個人快要被他撞碎。
什么也抓不住,除了他橫亙在她胸前作惡的手。
什么也感受不到,除了他一下快過一下的頻率。
……
她的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無意識的哀吟,壓抑著她自己,折磨著他,他的眼睛陡然微瞇,看著她神志不清的模樣,忽又“呵”地一笑。
“你喜歡的,求我,別停!
他的聲音,緩慢地拉出一道慢條斯理的慵懶尾音,他深邃的眼,離她很近,只一線的距離。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此刻的他,哪有半點脆弱?這樣變著法子的折磨她……
心里恨極了,偏偏一點力氣都不存,他的手繞到她身前,不管不顧地肆虐著,她張口就咬在他胳膊上。
用了勁,血腥味溢在口中,他貫進她的身體,她咬進他的血肉,豈不公平?
牙齒下是他結(jié)識的肌肉,他倒吸著涼氣,將她抱上洗手臺,猛然間天翻地覆,映入眼簾的是霧氣朦朧的鏡中,彼此如藤蔓般糾纏的身影——
不分彼此,消弭一切,徒留迷人眼眸的欲。
吳桐陡然失去勇氣再看半眼,額頭一低,抵在他的肩上,哀哀地喘息。
……
渾身俱是濕漉,眼中亦是,那樣迷蒙地泛著氤氳。他啄著她布著汗水的額角,撥著她的膝蓋,要她雙腿環(huán)上他的腰桿。
她不肯配合,對抗的力氣頃刻間被他化為烏有,他把她的雙手縛在自己脖頸上,捧緊了她,聲音低而慢:“別松手……”
她搖著頭,狠狠地咬他肩膀,雙腿卻被他強按著夾在了他的腰側(cè),整個人蜷縮著被他抱起。
腿間仍是緊密地契合著,緊致的嵌入令他也不能忍受,撬開她的齒,懲罰般地吻著。
快要窒息時他才放過,強制地將彼此緊密貼合,他將她抱離了洗手臺。
懸空的不安全感令她止不住驚叫一聲,他卻只是淺淺地笑,離開了浴室,吳桐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愿聽,直到柔軟的床墊接住了她的體重,小臂還遮在眼睛上,不肯放下。
短暫的分離過后,他再度欺身而上,一片黑暗之中,耳畔是他低而快的喘息。
他不再逼迫,只是淺淺地碾磨,緩慢,卻每一下都要她嬌喘,輕顫,他吻著她遮住眼的手背,哄著,誘著:“看著我!
“……”
“放下手!
“……”
“對,很好,看著我。”
“……”
“叫我的名字。”
吳桐微掀開眼簾,對上的那一雙黑眼眸中,柔情滿溢,一派無底的黑色吸去了她的所有,她連腳趾都不自禁地蜷縮起來,腿纏在他的腰上,纏緊,再纏緊——
她艱難地撐起身體,胳膊掛在他肩后,抱緊他,“厲仲謀……”
厲仲謀肩背線條倏忽間繃緊,驀地壓向她,恨絕地令她幾欲昏迷,承受力瞬時跳脫了臨界點,她繃緊的指甲在他背上劃下一道道紅痕。
終于,他顫抖著分開彼此。吳桐聽著他悶哼了一聲,他下巴抵在她的頸中,同一時刻,有液體在她的腿側(cè)熱熱的溢開。
……
童童由管家領(lǐng)著回到酒店,進了玄關(guān),放眼望去,里間沒有亮燈。
便有些失望,仰起小臉看定管家:“現(xiàn)在幾點?”
“10點。”
童童眉一皺,踢掉外鞋,換上拖鞋,燈也未開,徑直奔進玄關(guān),跳上沙發(fā),拎過電話機,熟稔地撥下吳桐的號碼。
等了等,身后不遠處響起了鈴聲,童童不解地扭頭,只見黑暗之中,一個高大身影正朝自己走來。
沒來得及定睛細看,身型高挺的男人已來到童童身旁,伸手過來按下插簧。
童童被他抱起,周身環(huán)繞著他帶過來的沐浴后的清香。
“回來了?夜游曼哈頓,好晚么?”厲仲謀微笑著,低聲問。
童童低眉看一眼厲仲謀握著的手機,撓撓頭:“媽咪呢?”
厲仲謀想了想,“她累了,先睡了!
童童嘴巴一扁,手邊有外帶回來的食物,還散著熱香,他將袋子拎起,在厲仲謀面前晃一晃:“我特地帶回來給你們嘗的,我去叫醒她!
厲仲謀一時不備,手心一空,孩子已溜出他的掌控,眼看他要跑進房間,厲仲謀趕緊攬他回來。
“你媽咪她剛才已經(jīng)吃得——很飽了!
厲仲謀一字一頓,選擇合適措辭。他說得謹慎,同時接過兒子手中的袋子。
……
剛才?怎么剛吃完晚餐回來就睡了?童童頓住腳步,不甘不愿地在厲仲謀身旁坐下。
厲仲謀牽起童童,朝兒子自己房間走去,“很晚了,洗完澡就睡吧!
童童還在惦記帶回來的食物,心心念念回頭看那餐盒,“爹地你吃吧,可好吃了!
厲仲謀面上是一如往常的嚴謹模樣,一絲不茍,波瀾不驚,剛換上的居家服卻透著與這神秘的夜間氣息完全不符的慵懶,他一伸手就把餐盒交給管家拿走,眼不見為凈。
“爹地,也,吃得很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