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集
烏緣今天親自下鍋,殺雞熱油,忙活了許久勉勉強強湊齊了一桌菜,等火屠辛回來請他品嘗時,烏緣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燭犀府特有的楠松,他還悄悄去燭犀府查看了。這時屋外有人敲門,是銀妝的聲音,火屠辛一瞬間有些不知如何面對,最終還是開門。銀妝提著一盒親手做的糕點來給他嘗嘗,火屠辛卻抱著把話說開的心出來面對她的。雖然玲瓏再怎么撮合他們,火屠辛的想法也無法被左右,他們或許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火屠辛親口說對銀妝沒感覺。與其說沒感覺,不如說是認(rèn)為自己沒有能力去給銀妝依靠,他連一個玲瓏都照顧不好,幾次看著玲瓏陷入陷阱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銀妝就算和他在一起又能得到什么,是沒有希望沒有明天的真情還是僅僅一瞬的歡愉,這都不是他希望的,火屠辛不得不在這些之中做出權(quán)衡;h砂睡不著,她想著最近的事情,最后來到夢盞這里,憶晶里也有曾經(jīng)籬砂的過去,她的父母她的家庭,這些老閣主生前都將其在籬砂的記憶中抹去,大概都是些不好的回憶,所以籬砂也并不想知道,不想夢盞告訴她那段時光。更何況眼下微生硯還會再來念光閣,此刻并不是想這些過往舊事的時候。想起火屠辛飯桌上說的那些,烏緣收拾了行囊,臨出門時卻看到銀妝送來的那個點心盒子,算了,好人做到底,再幫他一次吧。烏緣獨自潛入燭犀府,問了燭犀十七年前的真相,燭犀所犯得罪孽還要從一個少年說起,那個少年找到他告訴他造神一事,并讓神主為其所用,助他成為宿川新王。燭犀挑了浮煙樓為據(jù)點,但造神失敗,那些殘次品相繼流竄平亭,燭犀假借瘟疫傳播之名殺了所有造神少女,直到玲瓏讓彼生柱再次亮起,燭犀知道,當(dāng)年的造神儀式那少年成功了。所以他才追至昭都,想殺玲瓏這個當(dāng)年他所犯罪孽的幸存者,不讓風(fēng)波有朝一日浮出水面。銀妝去找微生硯要真相時,她紅腫的眼眶說明了一切,微生硯看到時不免動容,莫說真相,微生硯對銀妝完全可以知無不言,而且他至少不會讓銀妝紅了眼睛。另一邊的元一與玲瓏也來到夢盞這里,他們要看憶晶里五百年前的記憶,真相一定匪夷所思,但也要他們一起直面,決不退縮。這枚憶晶為何會在錦兒身上,那是老閣主察覺到浮煙樓的事時迫不得已交給她的,那時的情景已經(jīng)為時已晚。許多少女被帶到浮煙樓,她們每個人腕間都刺有花瓣和數(shù)字,在這去往浮煙樓的路上老閣主將憶晶給錦兒,當(dāng)那扇大門關(guān)上時,真正可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少女被關(guān)在籠中,在驚慌失措的呼救聲中,迎來了那名提著燈籠的少年,微生硯。也就是他誘導(dǎo)燭犀一起參與進(jìn)這個計劃中,少女的哀嚎他恍若未聞,用興奮的眼神看著另一個籠中的怪物,渾身長須,叫聲可怖,通體發(fā)黑的四不像怪物,那就是墟嬰。玲瓏感覺到自己和那個怪物有些熟悉,當(dāng)年浮煙樓中被墟嬰侵蝕過的女子多半變成怪物,只有錦兒,她是唯一一個成功的案例,她還是她,可她也成為了神主,玲瓏也是神主,她們都有相似的特點,刀槍不入,傷口瞬愈,吞噬所有潛在威脅,她們與墟嬰本就是一宗。這世上當(dāng)真沒有神主,神主就是元氏散布給天下的一個強化統(tǒng)治的謊言。錦兒是微生硯的得意之作,她從千萬實驗品中脫穎而出,變成了真正的神主,而那些沒用的殘次品都被丟進(jìn)墟中,也就是這些人從墟中跑出來,平亭一時間霍亂,錦兒也跟著想逃跑。微生硯找到她時,老閣主卻在背后攔了一遭,告訴她去織火焰宮,之后老閣主消除了微生硯的記憶,自己不慎死去,但也只讓微生硯忘了一年的時間。等微生硯想起來后去了織火,發(fā)現(xiàn)錦兒有身孕,是他暗中保護(hù)她們母子,不讓天祈染指神主;鹜佬恋牡秾ο蛭⑸帟r,是銀霄攔下來,即使微生硯有罪且罪無可恕,自有律法審判他,火屠辛卻覺得可笑,當(dāng)日錦兒受得那些罪,那時的公理律法又在何處。銀妝不肯將陰陽鐲的力量與他相碰,他也自覺沒必要在這里糾纏不休,現(xiàn)在要回到玲瓏身邊。銀妝來勸她,微生硯說那些話不過就是要亂人心神,此時更應(yīng)該不受影響冷靜應(yīng)對,如何破了微生硯這局;鹜佬羺s說此刻不該擔(dān)心他,銀妝此刻更該擔(dān)心的是銀霄,微生硯其實更多的是說給銀霄聽的。元一進(jìn)入記憶中,看到的是某位元氏先祖皇帝跳下火崖,王血可以練就合靈石,他便跳了,而身后的某個姑娘也如當(dāng)日玲瓏救元一一般,將憶晶從脖子上扯下,毅然決然也跳下了火崖。
第26集
元氏隱瞞了這樣大的一個秘密,用來欺騙并統(tǒng)治天下,銀霄還要跟著元氏一起奉怪物為神主嗎。雖說當(dāng)今君上無辜,可銀霄真的還要幫著他一起去圓謊嗎,微生硯試圖勸說銀霄背叛元一。元一從記憶中抽身,身旁的玲瓏還在其中追溯,知道真相的確比不知道殘酷的多,那也意味著他要做的事更明確,之前的宿川還由得他在玲瓏與其之間徘徊,這一次他要站在宿川這邊,去完成他做為王的使命,相信玲瓏也會理解他,因為過往玲瓏也同樣毫無保留的將信任全部交給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其中的道理,從織火到昭都,再到宿川,次次都是。元一看著玲瓏口袋里那只小金龜,那是燭犀小兒子燭琦送給玲瓏的,也是他接下來要去尋求的有用勢力,離開時麻煩夢盞照顧玲瓏,元一自己先去燭犀府,之后火屠辛趕來,玲瓏還在夢中。在夢里,玲瓏看見娘親錦兒匆匆忙忙跑過,看著她來到織火,遇見火屠辛,他們相愛,不久錦兒有了身孕,之后她變得十分警惕,易受驚嚇,總怕有人找到這里。事情到錦兒生下玲瓏的那天,她從來沒告訴別人那條項鏈只能活一個人,在焰熄墻那邊,地火熊熊中,錦兒回憶這短暫的一生,最幸福的日子都在織火,她無憾。世人口中的怪物,不過是生死離別時也會閃爍母性光輝的一對可憐母子,他們算什么怪物呢,他們才不是怪物。爺爺?shù)蔫T器鋪里烏緣寫下火屠辛的名字撫摸著,微生硯府中銀氏兄妹在月下各有各的思索,元一一步步走著一步步忖度著。天亮?xí)r,銀霄收到了飛鴿傳書,大祭司和西肅使已過平亭,他們倆聯(lián)手保護(hù)君上合情合理,但西肅早就有心打壓平亭,此番前來必會借此攪局,平亭看來是要大亂了。況且,微生硯得到消息,元一已去找燭犀,他們之間神選之王的謊言可以相護(hù)遮掩,銀氏則是要將謊言揭露天下,這也是銀霄為何到現(xiàn)在也沒殺微生硯的理由。烏緣在夢盞那里發(fā)現(xiàn)了沉睡中的火屠辛父女,本來是打算幫火屠辛殺了微生硯的,結(jié)果火屠辛依然是那個顧慮頗多的毛病,烏緣不愿多聽就先走了。這都一夜過去了,還不見元一人影,火屠辛一問夢盞才知他此刻去燭犀府,與此同時銀霄也去了燭犀府,并讓銀妝盯緊微生硯。微生硯也老實,沒耍什么花樣,對著銀妝就開始撩撥各種情話,只是時不時盯著身旁的漏斗看看。念光閣里的玲瓏終于醒了,她兜里的某個物品一直閃閃發(fā)亮,當(dāng)玲瓏睜開一雙藍(lán)眼睛時,夢盞意識到玲瓏被控制了,這世間還有什么東西能控制神主。他猜一定和玲瓏口袋里的那個東西有關(guān),只要讓他碰到玲瓏就有辦法解,只是神主強大,她失去意識毫無理智,摧毀了念光閣的所有擺設(shè),籬砂也來了,三人只好躲在一塊板子后面,應(yīng)對神主的攻勢,三人顯得十分艱難。危急關(guān)頭,火屠辛飛撲過去搶下玲瓏身上的口袋,夢盞在這瞬間與玲瓏硬碰硬,雖制止了玲瓏,但也心口受傷倒地不起。元一坐在了燭犀府,幾日不見燭犀已白發(fā)老矣,身邊只有婢女血姬侍奉,三公子燭罄也坐在一旁,如今局勢不同,君上倚重他,所以他對父親燭犀也越發(fā)的張狂,刀劍相向都是輕的。誰料下一刻元一將酒杯敬向的竟然是燭犀。隨即燭罄被血姬抽取血魄而死,侍衛(wèi)抬出去的就像一個陌生人,根本無關(guān)緊要的死人。盡管外面大祭司與銀霄相繼到來,有血姬在外守著,沒人敢打擾燭犀與君上的談話,只不過銀霄不是怕血姬,而是在等元一的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