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集
剛開始訓(xùn)練的時候,龍德堂的土匪們并不買莊園的賬,他們沒有一個看得起這個細皮嫩肉的女娃娃,甚至對她口出不遜。莊園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快速在這幫粗漢子中,挑出了挑頭的人,毫不猶豫地下手,三兩招就穩(wěn)準狠地壓制住了他,進而收服了了人心,讓這幫土匪再不敢造次,乖乖地聽自己的命。楊青山和胡瑛看到這一幕十分滿意,對莊園越發(fā)地贊賞。九紋龍得知楊青山居然讓莊園來替胡瑛練兵,猜不透楊青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再三思量之下,他懷疑自家二叔是使了個一石三鳥之計,借著外人來給胡瑛增勢,從而打壓自己,同時又觀察了莊園,試探她能不能為山寨所用,想到此,他不禁有些心涼。事實上,楊青山還就真的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侄子,他總覺得九紋龍在對待夏寅春的事上,過于熱心了些,因此,接下來雙方第一次合作運送貨物,他不敢全都靠給侄子,打算另外派了胡瑛與他同去。莊園拿出軍校教的本領(lǐng),將這群山賊土匪唬得一愣一愣的,眾人很快就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莊園借著閑聊的功夫,從這些人口中打探出了龍德堂的真正實力和所轄范圍,以及等到了路線圖,龍德堂就要從水路運送軍火等許多機密消息。若不是他們當中一個叫做光頭孫的多了心,及時打斷了自己的同伙,莊園還能探聽出更詳細的訊息,不過就算如此,也讓她心中一動。蔣英武等人被困在土塘好多天了,藥品已經(jīng)用完,糧食則只能靠上山挖野菜維持,大家都十分焦急。這天,賀之亮在巡邏時發(fā)現(xiàn)了一隊叛軍帶著重武器來進攻他們的駐地,連忙跑回去通知大家隱蔽。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戰(zhàn)士們一時措手不及,再加上敵方擁有迫擊炮,造成了他們很大的傷亡。蔣英武臨危不亂,果斷地下達著一個個指令,戰(zhàn)士們很快就穩(wěn)住了局面。見敵方的迫擊炮將制高點的戰(zhàn)士全都轟了,他端起一把沖鋒槍,沖上了制高點,向著下面的來犯之敵掃射。賀之心等三人見到蔣英武一人堅守制高點,暴露在敵方的火力之下,便互相打了個招呼,也跑上了對面的房頂,與他遙相呼應(yīng),一同抗敵。有了她們?nèi)齻的加入,叛軍的進攻明顯受阻,于是,他們將迫擊炮對準了三人,蔣英武見勢不好,連忙大聲提醒。賀之心等人也察覺了自己的處境危險,連忙起身躲避,這時,一枚炮彈射來,三人被震下了屋頂,摔倒了后面的巷子中。蔣英武讓賀之亮照看著這邊的戰(zhàn)事,自己則繞道后面,找到了被摔暈的鐘靈等人,將她們帶到了安全地帶。形勢越來越嚴峻,對方的迫擊炮對中央軍造成了太大的威脅,賀之亮見己方傷亡越來越大,心中焦急,便叫了人來策應(yīng),自己則雙手各提起一個炸藥包沖出了掩體,在槍林彈雨中沖向了對方的迫擊炮。兩個炸藥包扔過去,對面陣地升起一陣硝煙,敵軍的重武器當是便熄了火。然而,賀之亮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梭子彈打中了前胸,當場壯烈犧牲。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中央軍最終守住了土塘。賀之心抱著弟弟的遺體,心痛地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蔣英武懷著悲痛的心情,命戰(zhàn)士們朝天鳴槍,為犧牲的戰(zhàn)友送行。叛軍一方也是傷亡慘重,夏思怡堅持一鼓作氣猛攻土塘,李參謀則指責(zé)她判斷失誤,在拿士兵的性命為自己升官鋪路,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夏寅春也是煩不勝煩,他也想早日攻下土塘,但他手下兵力已經(jīng)調(diào)配不過來,只得決定休整一日,籌集軍需物資,再做打算。中央軍這邊情況更糟,唐月亮向蔣英武匯報,他們的糧食和紗布已經(jīng)用盡,子彈只剩下了二百發(fā),假如敵人再來進攻,他們很難支撐了。蔣英武也是憂心不已,但作為最高指揮官,他不能流露出一絲怯戰(zhàn)的情緒,只能下決心,就算是打到只剩最后一發(fā)子彈,也要把這出空城計唱下去。短短幾天,失去了兩個至親手足,賀之心悲痛地?zé)o法自拔,一個人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傷痛。一直昏迷了十幾個小時的鐘靈醒來后,與黃越華一起找到賀之心,安慰了她一番,一直壓抑著自己情緒的賀之心,這才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莊園在帶領(lǐng)土匪們負重拉練的時候,遇到了從山下匆匆跑回來的光頭孫。莊園叫住他,命他參加訓(xùn)練,光頭孫卻傲慢地說,自己是大當家的人,有自己的任務(wù),不聽她調(diào)遣。莊園想起前兩天從土匪口中聽說的運送軍火一事,懷疑他此行就是要去送路線圖,于是拿出槍逼著他參加訓(xùn)練。
第34集
莊園猜想得不錯,光頭孫此時身上確實帶著路線圖,他奉楊青山之命,從夏寅春那邊拿到了路線圖,正要回去呈給楊青山,恰巧遇到了莊園。莊園知道自己的部隊如今正缺物資,因此想法設(shè)法也要弄到這份路線圖,自然不肯放光頭孫走,兩人一時僵持起來。有個土匪見勢不妙,連忙勸說光頭孫,死說活說,硬是拉著他和他們一同開始了訓(xùn)練。莊園帶著土匪們在山上又跑了一圈,邊跑邊想主意,終于有了辦法。她將眾人帶到了一處小樹林中,命他們脫下上衣,趴在地上練習(xí)俯臥撐,趁著土匪們哭爹叫娘地訓(xùn)練時,莊園一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不停督促著他們,一面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光頭孫上衣里面藏著的那份路線圖拿出來,仔細看了兩遍,將其牢牢記在了心里。之后,莊園留下眾人繼續(xù)訓(xùn)練,自己謊稱先回訓(xùn)練場等他們,匆匆跑回了自己的住處,按照腦海中的那份路線圖,重新繪制了一份,只不過她將其中一部分做了改動,將之改成了路經(jīng)土塘。莊園帶著這份假路線圖,藏身在訓(xùn)練場到青山院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到光頭孫跑過來的時候,她故意沖出來,與他迎面相撞,借機掉包了他懷中的那份真的路線圖。光頭孫根本沒有起半點疑心,匆匆跑回青山院,將路線圖交給了楊青山。楊青山當即便讓光頭孫將九紋龍請了過來,向他和胡瑛交代了明日替夏寅春運送物資的事情,詢問兩人誰拿地圖。九紋龍和胡瑛都搶著要拿,楊青山想了一下,覺得胡瑛是女人家,心細,打算讓她先拿著,上路之后再交給九紋龍,九紋龍卻說,胡瑛院子里有外人,不安全。楊青山覺得九紋龍說得有理,便讓將地圖交給了他,讓他等上了路再交給胡瑛。晚間,莊園想去找胡瑛打聽一下運送物資的事,恰巧在她門外聽見她和七鳳說,次日有要事要下山,她心下了然,為了避嫌,她便沒有進門,轉(zhuǎn)身離開了。此時的蔣英武,看著自己手下這些疲乏饑餓的士兵,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包圍著他,他覺得自己仿佛是一艘隨風(fēng)漂浮的孤舟,暴風(fēng)雨一次又一次地襲來,而他,既等不到同伴的支援,亦無法護船上的人周全,想到明日又是一個艱難的白天,他心情沉重。次日,在楊青山的再三叮囑下,胡瑛和九紋龍帶著人出發(fā)了。他們從碼頭取了貨,按照地圖上標示的路線,一路直奔土塘而去。果然不負莊園的這番苦心,土匪們剛一到土塘,就被巡邏的士兵發(fā)現(xiàn)扣了下來。蔣英武得到報告,說是查扣了三大車軍需物資,十分意外,連忙前去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箱子里槍支彈藥、醫(yī)療用品應(yīng)有盡有,他看了繳獲的那份地圖后,覺得字跡有些熟悉,便將胡瑛和九紋龍等人請到了自己的營帳,細細盤問了一番。胡瑛這時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著了莊園的道,她氣得大罵不止,口口聲聲說是蔣英武派去了龍德堂奸細。蔣英武從她的話里確定了這批物資確實是莊園的手筆,心下驚喜不已,表面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否認了自己認識莊園。賀之心等人得知了莊園還活著的消息,喜極而泣,這可是這么多天以來,她們得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胡瑛和九紋龍被捆在了一所空帳內(nèi),兩人此時已經(jīng)明白,是莊園將路線圖調(diào)了包,九紋龍推斷,蔣英武接下來就該拿他們?nèi)ソ粨Q莊園了,哪知蔣英武卻好酒好菜招待了他們,提出與龍德堂合作。胡瑛正在氣頭上,一口拒絕了,稱龍德堂絕不會效忠任何組織或個人,蔣英武也不強求,表示第二天就會放他們回去。憑莊園的推斷,蔣英武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了自己的這份大禮,解除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得知了夏寅春大本營的具體位置,可以重新進行部署,徹底摧毀叛軍。物資任務(wù)倒是完成了,莊園現(xiàn)在本可以一走了之,但她想到了胡瑛,擔(dān)心她因此被楊青山和九紋龍為難,因此她十分糾結(jié)。夏思怡一直在苦苦等待著那批軍用物資,算著時辰早就該到了,可是一直沒有見到龍德堂的人,于是便讓人給楊青山送了信。楊青山聞言大驚,連忙細細盤問光頭孫,得知當日他送路線圖時,曾與莊園有過幾次過于巧合的糾纏,立刻命人去抓捕莊園。莊園大大方方地跟著土匪來到了香堂,楊青山命人將她捆起來,狠狠地鞭打了一頓。夏寅春此時已經(jīng)得知了物資被劫的事,他氣得火冒三丈,沖著夏思怡大發(fā)了一通脾氣,命自己的副官王奎山連夜去調(diào)山炮過來,決定第二天攻打青龍山。次日,夏部的軍隊齊集青龍山下,幾門山炮齊發(fā),山上到處都是火光,楊青山也是急得抓耳撓腮。雖然楊青山號稱活閻王,手下有八九百號人,但他說到底只是占山為王的土匪,對上正規(guī)軍,并沒有什么勝算,他腦筋一轉(zhuǎn),便想到了莊園。此刻也只有軍校出身的莊園有和正規(guī)軍交戰(zhàn)的經(jīng)驗了,他毫不猶豫地命人放了莊園,讓她帶領(lǐng)胡瑛手下的人,保護青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