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第49集劇情介紹
鄭耀先詐死埋名 高君寶出逃臺灣
秋荷病重將死,高君寶去學校找忙著造反批斗的周喬,讓她跟自己回家見干媽一面,周喬卻搬出一套一套的毛主席語錄來,當面拒絕了高君寶,并無情地轉(zhuǎn)身跑開了。高君寶無奈,只得回家編了一套謊話,對彌留之際依然口口聲聲叫著周喬名字的秋荷說,周喬去市中心參加批斗會了,自己已經(jīng)給她捎了信,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可是秋荷前半輩子是在勾欄院里討生活的人,別的本事沒有,看人心卻最是拿手的,她看得出真心假意,周喬最近的表現(xiàn)讓她清楚地知道,她對自己和高君寶根本沒有真心,但是她也相信,總有一天,周喬會迷途知返。秋荷就這樣帶著無盡的遺憾撒手人寰了,高君寶抱著將自己養(yǎng)大的這個勝似親媽的苦命女人大哭了一場。
文化大革命的風暴席卷了中國大地,下至販夫走卒,上至高官上將都無法避免被這風暴波及,錢重文也在這場運動中遭了殃,但她一直掛記著鄭耀先,知道他更難躲過這場災難,于是便在自己被免職而無法再保護他的前夕,簽署了一張逮捕令,并輾轉(zhuǎn)在一家可靠的軍隊醫(yī)院,為鄭耀先開出了一張假的死亡證明書,如今,只有死,才是對他最好的保護。錢重文千里迢迢趕到了山城,將這個艱巨的任務(wù)交給了馬小五。
如今,只有馬小五可以讓鄭耀先毫不猶豫地交付生命了,這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好處,可以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鬼。此外,錢重文已經(jīng)查明,高君寶確確實實參加了延娥的特務(wù)組織,但她還不想逮捕高君寶,而且還要給他的出逃創(chuàng)造方便,因為鄭耀先的死訊還需要由他傳遞出去,這樣,周志乾和鄭耀先都死了,馬小五的師父才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來。
鄭耀先已經(jīng)預感到了自己必須要消失了,他這輩子什么樣的大風大浪都經(jīng)過,唯有死亡還沒有經(jīng)歷過,他知道自己這次連這最后的一課也要補上了。陳國華聽著鄭耀先像是神經(jīng)錯亂了一般,跟自己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聽著他失魂落魄地向自己道謝,心中很不是滋味。
很快,馬小五便帶著錢重文派下的人找到了鄭耀先,他當著紅衛(wèi)兵看守的面,故作嚴厲地宣布了鄭耀先的罪狀,并出示了逮捕證。鄭耀先在馬小五的眼神暗示下,接過了逮捕證,并暗暗將馬小五手指頭底下藏著的一顆小藥片捏在了手里。陳國華看著這一切,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便在一旁求情,讓他們允許鄭耀先吃口飽飯再上路,馬小五假裝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鄭耀先在吃窩頭的時候,趁人不備偷偷那粒小藥片放在口中吞了下去。這粒外國小藥片實在是威力太強大了,鄭耀先剛剛咽下去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沒了鼻息。馬小五裝模作樣地喝問了一番,讓人將他的“尸體”用草席裹起來抬了出去。這時,郭文志將北京軍方派人來逮捕鄭耀先的消息告訴了徐東秀。中央已經(jīng)正式下發(fā)了文件,不許造反派沖擊監(jiān)獄,一旦鄭耀先進了監(jiān)獄,徐東秀就鞭長莫及了,她還沒有從鄭耀先身上挖出敵特大案,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便匆匆跑去阻止。
當徐東秀趕到臨時羈押室時,正巧遇到馬小五帶著鄭耀先的“尸體”出來。她還想跟馬小五掰扯,卻被馬小五一番呵斥恐嚇嚇得兩腿發(fā)麻,趕緊讓開了道,但她又提出等鄭耀先的死亡鑒定出來后,送給自己一份,馬小五不置可否。
到了安全的地帶后,北京的同志讓馬小五下車離開,馬小五既擔心自己的師父醒不過來,又擔心將來自己找不到他,他抱著腦袋痛苦萬分,卻不得不含淚下車?粗囈稽c點離自己遠去,馬小五的心都要碎了......
秋荷死了,周喬再不情愿,還是與高君寶一起將秋荷入土為安了。高君寶跪在墳前哀哀切切,周喬卻像個木樁子一般杵在一旁,高君寶命她跪下給干媽磕頭,周喬不肯行封資修那一套,只是別別扭扭地對著墓碑行了個軍禮了事,并跟高君寶說了自己的父親已死的消息。
原來,馬小五命人將死亡證明送到了郭文志那里,“碰巧”讓周喬看到了,她便簽收了。高君寶問周喬有沒有去看鄭耀先最后一面,周喬卻說自己不想去見他,甚至連他是火化了還是土葬了,尸體在哪都不知道。
高君寶知道鄭耀先是軍統(tǒng)特工,他心中不禁為鄭耀先的死浮起一絲悲傷,但見周喬反倒沒有一點傷心,高君寶指責了她一番,指稱她應該為自己所做過所有對別人造成傷害的事懺悔,周喬卻梗著脖子反駁他,革命的字典里沒有懺悔兩個字。
高君寶告訴周喬,總有一天,她會看到,有一部分中國人將無產(chǎn)、無知、無情、無法、無德、無美,最后都變成無賴,睜著眼睛說瞎話,昧著良心說假話,不知自己的靈魂為何物,將誠信廉恥、正義禮讓都踩在腳下。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沒有責任,道德淪喪,甚至貪污腐敗,唯利是圖,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這一切都是今天彼此互相揭發(fā)互相出賣,人整人人斗人的結(jié)果,而她,也將不得不深深懺悔今天自己犯下的罪行。周喬聞言大怒,惡狠狠地扔下要揭發(fā)高君寶的話,轉(zhuǎn)身跑開了,高君寶心中悲涼一片。
在這個世上,秋荷和周喬是高君寶唯一的親人,秋荷還一直都想讓他們倆親上加親,高君寶卻知道周喬一直拿自己當哥哥,他也慶幸周喬不喜歡自己,否則自己也會被拖入這個大染缸。如今的高君寶已經(jīng)沒有任何羈絆,他秋荷墳前祭拜了一番,便收拾了自己僅有的家當,帶著那枚宮門倒郵票輾轉(zhuǎn)逃去了臺灣。
半年后,馬小五通過短波收音機聽到了這樣的新聞:蔣公之長子蔣經(jīng)國先生,在臺北出席原保密局鄭將軍耀先之追悼會,并致悼詞。而此時的周喬,已經(jīng)響應上山下鄉(xiāng)的號召,去了云南插隊。
九年后的一天,韓冰在勞改工廠里無意見看到了一年前的一張報紙,上面刊登了蔣介石逝世的消息。幾個月后,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締造者毛澤東主席與世長辭,韓冰趁著追悼毛主席的時刻,放聲大哭,來暗暗祭奠她心中真正的領(lǐng)袖。
人民不會永遠沉默,1976年10月,于無聲處一聲驚雷,四人幫被打倒了。馬小五從此一直在苦苦尋找鄭耀先的下落,也一次次地前去接人,上到大興安嶺,下至海南島,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當年鄭耀先被從山城送去了漢中,又被從漢中送走,其中經(jīng)了好幾個人之手,這么多年過去,這些人有的死了,有的復原回了原籍,想要找一個人,簡直好比大海撈針。
轉(zhuǎn)眼又是三年過去了,馬小五終于打聽到了師父確切的下落,傳說鄭耀先現(xiàn)在的名字叫做龐玉山,身在青海,他立刻便要動身前去尋找。臨走前,他又一次親手給冷眉珊喂下了安眠藥。冷眉珊瘋了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馬小五出門的時候給自己一片藥吃,然后老老實實地昏睡。看著妻子安詳?shù)乃仯R小五暗暗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等自己找到了師父完成任務(wù),以后再也不給她吃那個藥片了。
到了青海勞改農(nóng)場,馬小五卻在場長那里得到根本就沒有龐玉山此人的消息,就在馬小五失望不已的時候,場長又提供了一個情況,稱農(nóng)場有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是農(nóng)場的活本本,想找人去向他打聽肯定沒錯。馬小五經(jīng)過再三了解,確定了這位叫做吳煥的老人就是隱姓埋名的鄭耀先,而他如今身體很不好,經(jīng)常吐血,馬小五頓時憂心如焚,他立刻便請場長帶著自己動身前去尋找自己的師父。
風箏第50集劇情介紹
鄭耀先無罪獲釋回到山城 周向紅一步走錯終身成恨
四人幫被粉碎后,社會秩序也逐步走上了正常,當年的右派分子都被摘了帽,得到了妥善安置,韓冰也在其中。她在公安局辦理平反事宜的時候,請求人事科長幫自己開一封結(jié)婚介紹信,董科長得知她要和周志乾結(jié)婚,便告訴她說,周志乾早在文革初期就被造反派打死了,但韓冰卻堅持周志乾一定還活著,非要和他結(jié)婚,搞得董科長還以為韓冰是腦子出了毛病。
馬小五在場長的指引下找到了鄭耀先,師徒倆見面后各自激動不已,把臂而泣。鄭耀先打聽了錢重文和陳國華的近況,得知他們都被平反昭雪,重新出來主持工作,韓冰也平安無恙,他知道馬小五是來接自己走的,恨不得馬上插翅回到山城,去完成三十年前陸漢卿代表組織交給自己的任務(wù)。馬小五從師父口中聽說韓冰才是真正的影子,簡直不敢置信,還以為鄭耀先腦子不正常了,鄭耀先便將那張宮門倒郵票的情況告訴了馬小五。這些年來,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其中的細節(jié),韓冰和宮庶手中的宮門倒郵票邊緣的鋸齒肯定就是接頭的暗號,如果鋸齒吻合,就能夠說明一切了,這就是證據(jù)。
回山城的路上,鄭耀先將路旁號稱“不死樹”的胡楊指給他看,這種樹可以抗擊零上四十度的酷暑和零下四十度的嚴寒,不怕鹽堿,不怕風沙,一棵胡楊就可以牢固一畝沙。為了對抗惡劣環(huán)境,它將自己的根系牢牢地扎進沙土中,在根部聚起一個很大的沙包,形成自己的高地,從中汲取能量,創(chuàng)造了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腐。馬小五知道,自己的師父就像這胡楊,在近四十年艱苦的環(huán)境中,憑借著自己的毅力創(chuàng)造了一個不倒的神話。
四人幫倒臺后,1977年國家恢復了高考制度,很多上山下鄉(xiāng)的知青都參加了考試,進入了遲到了十年的大學校園,可是周喬卻沒有參加高考。當年,作為知青的她響應號召去了云南,因為自己復雜的家庭情況,她在云南過得也很艱難,只要邊境上有任何風吹草動,她就會被綁住手腳關(guān)進牛棚里看管起來,于是,周喬便找了當?shù)刈罡F的人結(jié)婚,被樹立成了知識青年和貧下中農(nóng)相結(jié)合的典型,為此她還上了人民畫報。
因著這個決定,周喬換來了幾年安穩(wěn)的生活,同時也是因為這件事,斷絕了她回城的路。周喬想方設(shè)法回到山城秋荷的故居,想要看看有沒有回城的希望,卻被街道辦的主任拿出她和丈夫當年在人民畫報上的照片來堵住了嘴,如今那么多的知青都在尋求回城,城市的各種壓力驟然增加,而周喬是知青扎根邊疆的典范,自然沒有理由再向街道要求什么,周喬只好灰心失望地回到了云南自己那個窮得叮當響的家里。
周喬一進門,一雙玩耍的兒女便跑過來抱住了她的腿,她老實巴交的丈夫懷里抱著一個小的,語氣酸溜溜地說有一位華僑來找她,周喬抬眼一看,從屋里走出一個穿著新潮的男子,正是多年不見的高君寶,周喬激動萬分。
高君寶帶著周喬到了城里最一家大的冷飲店,點了兩杯咖啡,與她互訴別情。聽周喬講述了這十年里她所遭遇的痛苦艱難,高君寶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表示等自己辦完了事,就帶她和丈夫孩子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周喬點頭答應,抱住高君寶放聲大哭。
高君寶這次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他以華僑的身份從香港入境回到大陸,為的就是接回潛伏了四十年之久的影子。他輾轉(zhuǎn)找到了韓冰,兩人拿出宮門倒郵票,對上了邊緣的鋸齒,確認了彼此的身份后,高君寶提出要接她走,卻被韓冰拒絕了。她知道鄭耀先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不可能走得了的,而且,她也不想走,這輩子,她與鄭耀先相愛相殺,卻又互相羈絆,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了特工的價值,也不想離開自己潛伏了多半輩子的敵方陣營,去到那個海外孤島,做一個客居之人。
韓冰口授了一份情報讓高君寶帶回去:當年潛伏在軍統(tǒng)里的共黨特工風箏就是軍統(tǒng)六哥鄭耀先,高君寶不敢置信。
韓冰就是影子,當年的一切謎團都迎刃而解了:去解救火箭專家時,馬小五之所以一入香港就被宮庶盯上,就是韓冰從冷眉珊那里得到了線索,繼而在圖書館查到了證據(jù),在陳國華那里得到證實后,向臺灣報了信;袁農(nóng)公文包的的機密文件也是韓冰偷看了,到如今,馬小五終于相信了師父的判斷。鄭耀先請馬小五跟陳國華商量一下,讓自己去執(zhí)行逮捕韓冰的任務(wù),馬小五不禁唏噓不已。
韓冰在等待落實政策的這段時間里,謝絕了局里給她安排的住房,執(zhí)意回到了當年自己在香橙鎮(zhèn)的住處。她知道鄭耀先一定會來找自己,或許在某個清晨,或許在某個傍晚,所以,她每頓飯都會多擺上一副碗筷。也許是心靈感應,她預感到這天鄭耀先一定會來,于是便多炒了幾個菜,并倒上了紅酒等著他。
陳國華答應了讓鄭耀先親自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并將人安排在不遠處,讓鄭耀先一個人進屋,這是他們劫后余生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單獨相處,即將由局長的位子上退下來的陳國華決定無視規(guī)定,破例假公濟私一回。此時,他才知道韓冰為什么會死活都看不上袁農(nóng),因為韓冰和鄭耀先是一類的人,她當然要找自己的同類了。
命運過于捉弄人了,白頭偕老是韓冰和鄭耀先此生的共同心愿,然而苦苦熬過了這么多年,在這個愿望即將實現(xiàn)之際,鄭耀先卻要親自給韓冰帶上手銬,他一步步走向韓冰的住所,心中卻是驚濤駭浪,翻滾不已。
此時的韓冰也在暗暗思忖著,干特工這一行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得不到才是真的,她相信,假如鄭耀先心里有自己,就一定會是一個人進來。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鄭耀先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韓冰望著已經(jīng)耄耋之年,皓首白發(fā)的鄭耀先,心中又喜又痛,兩人流著淚顫抖握住了對方的手。
兩人將各自的結(jié)婚介紹信拿給對方看,韓冰知道鄭耀先的來意,鄭耀先也知道韓冰的打算,兩人彼此將那即將到來的暴風雨都藏在臉上因高興而笑出的褶子里,像是相濡以沫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坐在桌邊吃飯。韓冰催促鄭耀先趕快動筷子,鄭耀先舉起筷子夾了菜卻沒有往嘴邊送,他對韓冰說,自己的胃壞了,貪不得涼,請她將飯菜重新熱一下,韓冰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起身去熱菜,鄭耀先感嘆她終于像個女人了。
韓冰這一生聽過太多人說自己不像個女人了,那都是因為她有任務(wù)在身,必須要時刻警惕,用堅強和犀利來偽裝自己,而此時,她只是一個卸下重擔一心等著老伴兒回家的家庭婦女,這個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才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