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之時,假公濟私,極盡屈辱栽贓之能事。學(xué)文蒙不白之冤,百口莫辯。短短一月,形銷骨立不復(fù)人形。他不明白自己與何人結(jié)怨,居然有多方不利于己的證據(jù),源源不絕的提供給白公公…
嘉沅無手足,老父入獄,她多方奔波,求助無門。杭家表面予以資助,實則暗中蠶食鯨吞落井下石?蓱z嘉沅不疑有它,此時唯一能信賴的,也只有自小訂親的通家之好了…
那一夜,大牢之中來了一人探監(jiān)。學(xué)文驚見來者竟是當年被他逐出門外的異鄉(xiāng)人徐雷。徐雷憤恨怨毒的指責了學(xué)文的冷酷與殘忍,娓娓道來18年前的一段恩怨。因果報應(yīng),活該學(xué)文如今身陷囹圄,自嘗惡果。他所說的往事,學(xué)文一個字也聽不懂。他所拿出的一副仕女繡作,學(xué)文則根本不認得。但看在徐雷眼里,只覺得學(xué)文臨死還不肯認錯,卑鄙惡劣至極,他對學(xué)文更不能原諒…
就在嘉沅被敬亭蒙騙,以為父親平反有望時,京中傳來噩耗,學(xué)文自縊于獄中。青天霹靂,嘉沅驚駭。禍不單行,嘉沅母親亦于此時在家中隨夫君上吊以明志。一夕之間,風(fēng)云驟變。江嘉沅由蘇州第一神繡世家嬌嬌女而淪為家破人亡的死刑犯家屬。她的世界崩潰了,人生毀于一旦…
對嘉沅而言,這一切彷佛是一場永遠不會醒來的惡夢。家破人亡、舉目無親,她還得背負著父親畏罪自殺的罵名。雪上加霜的是白公公著人來抄了江家的財產(chǎn)。瞬間,她連遮風(fēng)避雨的寸瓦之地都失去了。杭家在此時偽善的伸出援手,她呆怔恍惚的接受了救濟。她不知道自己的不幸,其實成全了杭家的偽善,更讓敬亭以「照顧」之名,順理成章的接收了原來江家僅存的一些人孚眾望等剩余資源。
阿恨逐漸識破敬亭的陰謀,但他最不能忍受的是,父親竟然與他沆瀣一氣。
他目睹了敬亭與父親連手一點一滴的將江家繡莊據(jù)為己有,終于忍無可忍,父子兩爆發(fā)第一次沖突。徐雷不多做解釋,只憤憤道出「江學(xué)文罪有應(yīng)得」一語。但他要阿恨接受敬亭的栽培。阿恨本就不齒敬亭的為人,更討厭父親的暗示。原來景珍早已心儀阿恨,阿恨卻從未喜歡過她。自始至終,他心里只有嘉沅一人。為此,景珍遷怒于嘉沅?蓱z嘉沅,自家道中落后,雖有杭家接濟,但初時尚不知人情溫暖,直把杭家當故交善人,不懂得看人眉眼神色行事做人。她真以為自己還是杭家未來的媳婦呢。慢慢的,她領(lǐng)受到一些冷言、一些白眼、一些暗示、一些提醒、一些次等待遇、一些被排擠和被架空的事件,她才開始體會出世道冷暖,她才學(xué)會了眼淚往肚子里流。時移勢轉(zhuǎn),她不再是當年的天之驕女江嘉沅了…
時光荏苒,嘉沅服喪滿一年后,景風(fēng)正式提出娶嘉沅的要求,卻遭父母以大孝需服滿三年之喪為由拒絕了。此時嘉沅已心知肚明,敬亭夫婦根本沒有誠意要履行這門婚約。但她已不再像從前一般,她只是淡然而隱忍,甚至裝瘋賣傻,主動表示為了替父母守喪,寧愿終身不嫁云云…。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她要等待宮中的姑姑返鄉(xiāng)。她要知道當年那件龍袍究竟有著什么陰謀。她的用心,景風(fēng)不知,反而誤解了她的推托敷衍另有原因。他以為是為了阿恨。幾次他想除去阿恨,將阿恨趕出杭家,但一來,景珍從中作梗;二來,幾年之間,徐雷父子已然成為敬亭事業(yè)上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景風(fēng)動阿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