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集
素芬穿上順子給她買的新衣服,大軍催著他不用帶錢,這頓是自己請弟媳吃的飯。本來要上車的順子看著女兒狠厲的目光,嚇得借口坐好車會暈,隨后騎著三輪車和素芬去了飯店。
大軍看出了菊花和順子不對付,他用“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這恩格斯的名言勸解菊花,順子和她生母是時代的悲劇。菊花心里清楚,可她心里就是過不去這個坎。素芬去洗手,菊花哪能放過這個獨處的機會。她攔住素芬,訓(xùn)斥素芬這是刁家人的飯局,她一個外人占著房子,母親回來了該怎么辦?
菊花以自己要離開要挾素芬,素芬心里不舒服,但懂事明理的她只好開口自己離開。順子出來找素芬,自小被大軍用棍棒教育出來的順子脾氣小的很,他求著菊花不要在大軍的面前鬧得太難看。大軍喊著他們回屋里吃飯,席間一直勸說菊花,這自由戀愛誰也無權(quán)干涉。菊花向來是個掃興的高手,掰著饃饃,嘴里念叨著生母,讓素芬很是尷尬。
飯后,當著大軍的面順子掏出公安局的DNA鑒定,誤以為是親子鑒定的大軍可慌了神。順子安撫著大哥,告訴菊花那火鉗子上的血跡是自己頭上的,當初是她母親用火鉗砸向自己,跟著別人走了。菊花哪里是不知道,她根本就是想用這件事自欺欺人,撕掉鑒定報告的她憤憤地離開的飯店。
素芬回來幫順子揉著背,戴在手上的鉆戒用讓她感覺不習慣。順子拿著鉆戒在玻璃上劃拉,還真劃出了印子,他將戒指待在素芬手上,想和素芬再去把結(jié)婚證補上。素芬想起菊花那個態(tài)度,內(nèi)心很是無奈。順子想起屋里那把古董木椅,拖出來又是瞅又是坐,高興地不行。
大軍回了南方,順子哼著小曲給椅子刷漆,菊花踢門進來嘚瑟的說著自己不是住不下個好地方,可她就是要替母親守著這屋子,不能讓別人登堂入室。分不清是非還脾氣暴躁的菊花上了樓,瞪著對面又像屋里張望的楊波一頓呵斥。
鐵扣的媳婦兒非要去茶樓唱戲掙錢,鐵扣覺得丟人攔著不讓去,可丹姐一心嫌棄鐵扣在秦腔團掙的少,靠那點錢啥時候能買上車呢。順子又提著鍋盔來見竇老師,竇老師哼著昆曲,感慨在西安會昆曲的人實在太少。順子幫著給花填土,他問起竇老師為何一直沒有續(xù)弦,竇老師吃著鍋盔,笑著說再也找不到能比他師娘好的人了。順子和竇老師說了素芬的事兒,竇老師替他高興終于能尋個好媳婦過上正常日子。
順子騎著三輪拉著竇老師,有了他的鼓勵,順子更加堅定了要和素芬過下去的信念。兩個人在路邊吃著羊湯粉喝著小酒聊天,順子最羨慕的就是團里那些有正式工作的人,下了崗能每天過上清閑的日子?蛇@日子永遠是過去的回不來,以后得盼不到,只有當下這碗羊湯粉才最實在。
楊波來到順子家門口見素芬,卻被菊花給撞見。楊波告訴菊花素芬是因為家里出了事兒才來到這里,自己不放心才跟著過來做了裝臺的活。菊花這可抓住了素芬的把柄,陰陽怪氣的貶損她這是想靠著順子重新做人。素芬將楊波趕走,但她隱約覺著這個尾隨她而來的影子將會成為吞噬自己的元兇。
素芬懷著心事在屋里來來回回地尋思,下定決心,她將東西收拾進冰箱開門來到了對面的房子找楊波。一進門,她就知道這是楊波專門挑選的房子。楊波自從知道素芬結(jié)了婚就輟學回家務(wù)農(nóng),后來縣公安局貼布告是素芬的愛人出了事,他一直尋找素芬到這里就是為了心中對素芬的愛戀。素芬義正言辭地告訴楊波,家里出的事法院已經(jīng)做出判決,自己不想活在過去的陰影中,而自己的新生活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楊波激動地站起來,在他心里素芬永遠是自己的老師。
素芬害怕地站起來跑回了家里,她上樓來想和菊花解釋,但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和她做解釋。菊花反鎖了房門,不客氣地叫著素芬狐貍精,讓她把和楊波的事兒講清楚。
第10集
素芬解釋楊波只是自己的學生,而自己也只是和他說了兩句話。菊花追問她去對面的屋子里干什么,素芬憋著氣,就是說了幾句話,轉(zhuǎn)頭出了門。
順子去了影樓,他想著還是要和素芬好好辦場婚禮,也不枉費人家認真跟著自己。菊花找來疤叔讓他出面去詢問楊波,疤叔背著手來到屋里,讓楊波蹲在地上,這一場嚴肅的訊問讓楊波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順子蹬著三輪開心的回了家,菊花下課嘍拉著他就出了門去。素芬的前夫是因為殺人才被判了刑,菊花拉著順子又點了菜,嘴里不干不凈地說興許就是因為素芬有了奸情才鬧出的人命。順子低著頭不吭聲,只是一杯杯的喝酒。菊花佯裝孝順,夾著菜往順子碗里送?身樧右菜刹幌驴冢f著自己的事兒心里有數(shù),不想再和菊花多說。
回了家,素芬已經(jīng)把行李整理好,她把自己和楊波的關(guān)系以及以前的婚事都又和順子說了一遍。但是,對于自己的前夫和離開的詳細原因是只字不提。她咬定如果順子不在追問就一起過日子,如果追問那就是要她走。順子看見床頭擱著的鉆戒,拿出來給素芬?guī)。過去的他也不再追問,畢竟素芬能和自己過以后得日子才重要。
可話雖然是這么說了,順子心里可是七上八下。他在菊花的屋里皺著眉頭走來走去,被菊花是一頓數(shù)落,他自己慫的不敢下個決斷,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倒是裝的很。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可順子在菊花這兒就沒得到過什么安慰,只有不停地傷害。他心氣兒不順,飯也沒吃騎了三輪車就出門去。素芬也知道他心里總還別扭,看到對面又在偷窺系列的楊波,素芬大聲告訴他如果他再這樣,就吹枕邊風讓順子趕他走。菊花對她嗤之以鼻,這對面是偏執(zhí)楊波,身后是潑婦菊花,素芬這日子注定難以平靜。
順子在路邊坐著,聽著老人們自娛自樂唱的秦腔,這享受也不比丹姐在的茶館差多少。丹姐在臺上起著勁兒唱戲,倒還真是服好嗓子。臺下給她搭紅的人比比皆是,鐵扣鉆了進來一開口就搭紅三十條。丹姐斥責他搭一條紅自己才掙五塊錢,他來的這樣豪氣是為啥。鐵扣還真是疼老婆,他娶了丹姐就是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鐵扣拿出了這些年的積蓄搞了投資,畢竟富貴都是險中求。
順子正打算站在人們面前也唱兩句,結(jié)果鐵扣一個電話他就又騎著他的三輪車飛一般的趕去。鐵扣這下可是攬了一個大項目,光裝臺的人工費就能有十萬。順子這可是開心,又是點酒又是拍馬屁,就哄著鐵扣能給自己多找些活干。
順子把手下的兄弟都叫出來,也包括楊波。這次是個大買賣,他們這幾個人手不夠,得再多找一些人。楊波一聽人手不夠,趕緊問素芬去不去,素芬去自己就去。這話讓順子聽的心里不舒服,他扭頭告訴楊波要有團隊精神,這活兒既然纜下了,去不去都得他說了算。
二十幾號人的吃飯問題也得有人管,與其讓別人把這錢掙了去,還不如給了素芬。菊花看著樓下二人笑盈盈地把東西裝了滿滿一車,抱著小黑下樓調(diào)笑這是要私奔不成。得知順子要走好幾天,菊花一把奪過他腰包里的錢,反正在她眼里錢比親爹重要。
順子載著素芬,帶著身后一群騎著三輪的弟兄在郊外的土路上飛馳,素芬難得露出笑臉,這清風吹過的感覺讓她的心情也飛躍起來。眼看快到目的地,路卻被大水沖開好大一個坑。